1989年轟動美國的「中央公園五罪犯」最近拍成迷你影集,一大群黑人小孩在公園聚集鬼混,在公園的某一角發生犯罪事件,被害者是在公園慢跑的白人年輕女性,不僅被性侵,頭部和身體都被重物襲擊。衝到現場的警員隨機抓了幾位黑人小孩,嚴刑加恐嚇之餘,告知只要承認犯行就可以回家,其中一位到警局陪同友人的黑人也被分開質問並脅迫認罪,後者成為劇本撰寫人,他們都被關了超過十年,直到真正白人罪犯向警方承認犯行。

 

了解聚眾之所以發生,就在你我的社交生活中,人生都有類似的劇本,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場合,經過不該經過的地段,甚至是認識不該認識的對象。五個黑人小孩經過公園被警察攔下,結果就是超過十年的黑牢,讓我想到誤觸醫療網絡的「糖尿病病患」。冤獄有兩大組成,一是冤枉,另一是失去自由,我不知道監獄裡面有幾成的冤獄,可是我極度確定慢性病患多數是無辜。針對沒有意義的治療,政府容許它存在,民眾接受它存在,因為治療的涵義充滿康復的希望。

 

當年發生在紐約的超級冤獄,想邀功結案的警探當然是罪魁禍首,兩位看黑人不順眼的女檢察官也難辭其咎。這裡出現主觀認定的狀況,就是認定你犯罪,就是認定你是罪犯,就是必須把你治罪,我沒有醜化醫療的意圖,可是在腦海中的確連結了這兩種情境。醫生的良知應該要想到病患可能無辜,應該要給予爭取自由的機會,應該要想到病患即將永遠被藥物掌控,應該要真心誠意給對方重新建立生活習慣的機會。

 

生病即使不是犯罪,也背負了病人所不願承受的罪名,所以才會有遺傳說,只要是家族性,就不是我的責任。這是慢性病患者的主觀,這種思考判定屬於人類智慧的一種創作,好比有些罪行就是不能承認,只要拉一夥共犯進來稀釋犯罪事實,無法證明是我單獨犯案。我看慢性處方箋就等同牢獄,吃一輩子藥物就是無期徒刑,病患真正的問題可能只是一段時間的血糖失衡,無辜的健康人被判了無期徒刑。

 

重複強調,問題不在血糖,所以透過血糖而做出診斷當然有瑕疵,後端的治療鎖定血糖也是醫療的一大迷失。問題在胰島素,最直接的關聯是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質混搭的熟食,製造胰臟負擔,創造高胰島素血症。這些習慣不改,反而鎖定習慣所造成的結果,醫療是檢方,是製造冤獄的檢察單位,就必須由醫療方出面承認錯誤。

 

認錯是人類的超級工程,尤其當牽涉到尊嚴和身分地位,又牽涉到專業和社會觀感。有錯就認錯,沒有做就不需要承認有做,沒有做就沒必要認罪,很多冤獄都是在恐懼中而委屈求全,很多疾病也都在恐懼中被定調。沒有病必須是養生的目標信念,沒有病也就不需要治療,也就沒有失去自由的機會,也就不需要終身被藥物綁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