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窮的價值與希望
我打算記錄一些隱藏於內心深處的價值世界。曾經,那是個非常懵懂的概念,自己好像在黑暗中摸索,從來就不知是哪來的信念和勇氣,叛逆是旁人的解讀,反骨是家人的意見,匹夫之勇應該是多數人的定見。理論上非基因可以解釋,我就是不同於兄弟姊妹,不在優不優秀,是想法與行為,我思考事情的方式從未遵循長輩所期望的軌跡,一旦用傳統標準衡量成就,就像眼前的局面一樣,我不但被打入冷宮,還被視為異類。以科學角度看基因,人格特質不會太彰顯,或者前世今生還比較有所琢磨,或者生辰八字還解釋得通,走到今天,我還是希望透過價值定義自己,不管有多少家人接受情勢逆轉的可能。
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,對不對?以人一生諸多轉捩點來解釋,我所做的抉擇就是不按牌理,我所挑的路幾乎就是人少的路。應該從台大讀完第一年棄讀開始,北醫同學的肯定或許加深自己對勇氣的見解,我的思考中開始堆疊一些反傳統的路徑,明明是允文不允武的形象,我一方面唯恐當小兵太苦,一方面清楚當官有面子,全班考上預官的人,只有我以第一高分提早在畢業後隨即入伍。告訴你我退伍後的第一份工作只上了一天班,你可能也不會相信,一方面交通不便,一方面感覺不自在,我在亞東醫院只打了一天卡,不再去了。
為了加深自己印象,我再記錄兩則違反常態的人生抉擇。我是適合走學術的路,到陽明大學擔任教職應該很有前途,心裡面也一度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宿命,也就是實驗室裡白髮蒼蒼的教授,畢竟學術地位與待遇都是公務員中的高段,結果任職兩年後,我又毅然離職,只因為想追逐自己掌控事業的樂趣。這一段永遠被母親拿出來修理,接下來又是一回令家人摔跤的決定,一家社區書局與音樂門市經營六年,好不容易穩定而且獲利,我又因為更大的事業體需要資金,把門市結束,把店賣掉,挑戰一個自己無法勝任的事業,結果當然不再贅述。
如果問我,反骨依舊嗎?答案當然肯定,只是年輕不再,衝動自然也不再,我輾轉走到生命中最豁達的境界,透過十多年的自修與學習,我安於擔任一位隨時站在你立場的健康使者,我終於明瞭繁複的人生路不過要交付給我簡單的人生使命,我也理解路沒有白走的道理,點點滴滴都在自己每日的思考與反省中。就在大伙討論房價、健保費、勞保費的負擔與公平性時,我總是平常心看待這一切,年輕時對於金錢即使觀念不盡正確,卻引領我體會到無中生有的價值,我也抓住在價值中經營無限概念的樂趣。在老一輩的觀念裡,這叫做夢,可是這不是買樂透那種不確實的希望,是明白掌握在自己手上的無窮希望。
或許我說得還是籠統,用另一種解釋,助人一定要透過金錢嗎?我們生命中到處是無價的感動在延續,我已經身處愛與感恩的頻率世界中,不再出現金錢的紛擾,卻充滿活下去的自信。如果還有買不起或是繳不起的壓力,只是證明自己做得還不夠,只要繼續努力下去就是,「滴水穿石」帶給我無窮的希望,「成人之美」帶給我存在的價值,還是這四個字「留下典範」帶給我進步的動力。